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去年冬季,长城内外大雪,天寒地冻,人畜冻死无算,关外各部受灾非常严重。光是冒死逃到汉地乞食的鞑靼人就有接近两万人。礼卿你去过广宁那边,应该也听说了。”
“是听说了,”袁可立说道,“杨文孺告诉我。去年春夏两季,插汉部拿到抚赏之后还会从商人那里买一些瓷器和丝绸,但从秋季开始,他们就开始专注买粮了,抚赏银的八成都会用来购买米面。而且一直到最近也是这样。”
“鞑靼诸部受灾严重,奴部也好不到哪去,”熊廷弼接着说:“据奴贼俘虏和逃还的汉人说,去年冬季,奴部经营下的各处牧场、农庄都遭受了很严重的白灾。如果不是此前劫掠了抚清开铁等处,奴贼库中尚有存余,恐怕去年就会有成规模的女直部民南逃汉地。而且今年化雪较晚,春耕也受到了影响。所以他才会一回暖就带着人四处试探,并最终强攻沈阳。”
“春耕?”袁可立问道:“奴贼也要耕田的吗?”
“对,”熊廷弼点头道:“和鞑靼诸部不同,奴部的口粮来源很全面,他们既渔猎,也放牧,还农耕。据我们所知。在老野猪皮还没有扯旗造反的时候,其麾下诸部就已经在北逃汉人的帮助下,开始开荒垦田种植粟、麦了。袭破开铁之后,奴贼更是在老寨周围弄了好几个颇有规模的农场出来。他们的收成如何,目前还不知道,但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只要不受灾,养活个几万人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顺着这个思路,袁可立想到了熊廷弼可能采取的进取之道:“飞白兄准备派人去烧他们的田?”
“耕战耕战,要能耕才能战,”熊廷弼逐渐眉飞色舞起来,“老野猪皮再是精兵强将,没有粮食他也只能打个屁的仗。粮食嘛,要么从别家抢,要么从地里长。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既不让他抢,也不让他长。所谓不让他抢,也就是守住朝鲜,并支援炒。而不让他长,自然就是烧他的田了。”
“我原本计划的计划是,令高以道以山东为依托,死守镇江,扼制奴贼的南进之路。与此同时,再派遣熟悉地形的游兵,前往浑河上游、抚清一带乃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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