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案子会以沈采域归案作为结局,但没承想,沈采域进京未久,广宁走私案发。紧接着,锦衣卫就像事先准备好了一样,将天津贪渎案的题本送到了通政使司。再后来,东厂又揭发了一起骇人听闻的大案。
三案接连发生,令人应接不暇。稍加思索,袁可立更感脊背发凉。
袁可立倒是不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什么恐怖的手腕。陆文昭这样的锦衣卫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把刀,无非是好用一点,不会砍偏。关键从来都只在于握刀的人。
无论是邹元标、赵南星的案子,还是西洋人的案子,抑或最近那些涉及勋戚的案子都体现一种令人费解的诡异感。邹元标、赵南星莫名其妙地自杀了;西洋人在辽东搞出“谤君鼓噪”的事情,但引导西洋人进入京师的徐光启却靠着会试几乎完整躲过一场足以令他身败名裂的政潮;武清侯三案接连发生,硬生生地将李家逼到被足以夺爵的地步
但只要换一个角度,那种令人费解的诡异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那种使头皮发麻的恐怖感。邹元标、赵南星之所以会死,是因为皇帝要他们死;徐光启能全身而退是因为皇帝允许他全身而退;而沈采域的案子会扯到武清侯定是皇帝允许锦衣卫和东厂往勋戚的身上攀扯。或许,皇帝早就想对武清侯动手了,早在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想对他们动手了。
现在呢?陛下让这个连升三级的锦衣卫跟着自己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袁可立猜不到,但谨慎些总是好的。
袁可立微微侧过头,偷偷地瞄了陆文昭一眼。这时,陆文昭正好开口了:“‘不要株连太多’这句话,杨中丞也写进给都察院的公函里了?”
和袁可立不同,陆文昭的意外并不那么纯粹。他有些失望乃至难过了。
尽管陆文昭和杨涟从没有什么交集,但他对这种忠君爱国、敢于犯颜直谏的清正御史始终抱有一份期待。陆文昭希望这些清正的士大夫能永远至纯如初,即使他自己早已不似当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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