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楯车后面让那些重炮当固定靶招呼。
在这样的情景下,独头重炮的杀伤效果好得甚至能让人忽视它那缓慢到让人心惊的重装速度。
几乎每一炮都能让一个乃至好几个金兵,以极其惨烈的方式丢掉性命。
“啊!!”被炮子击中的楯车后面,一个正在填壕的中年余丁在片刻的愣神之后扔掉了手里的铲子。
他不顾巴牙喇的招呼,发疯似的冲向那具尚且温暖的尸体。
“儿啊!我的儿啊!”中年余丁想搂住儿子,但他一上手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被那坨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的铁球撕成了两截。
“啊!”中年余丁凄厉地尖叫着。浑身上下唯一还称得上干净的眼睛里,牵线般地涌出了浑浊的狂悲极愤。
透过楯车的破孔,中年余丁似乎看见了正在后退转向的炮口。“呜啊!啊!!”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柱漆黑的大炮吼叫着,仿佛要用喊叫为儿子复仇。
但别说向那门撕碎他儿子的重炮复仇了。在弥漫的硝烟之下,这个被大金天命汗努尔哈赤强征上战场的可怜男人,甚至看不清炮兵们的样子。
当然,直接造成了这场悲剧的炮兵们也看不见这对父子,更听不见这撕心裂肺的恸哭。对炮兵来说,赶紧装填下一发炮弹,并造成更多的悲剧才是正经的事情。
指挥这辆楯车的巴牙喇心下稍生恻隐,这时竟没有再催促驱使。
只可惜,宽阔的战场上,到底还是没有太多放置恻隐的天地。
“让开,让开!别他娘的在前面挡着!”不多时,中年余丁的身后,两个稍微年轻些的辅兵俯着身子推来了一辆载满了泥土的二轮车。见前面有人挡着,立刻就急了。
这辆车里的泥土,是他们从重炮的射程外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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