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在沈阳以东七里,靠近浑河的地方扎营。沈阳与奴贼大营之间几乎没有任何遮挡,只需要登楼眺望,就能看见连绵的木围子以及木围子后方的军帐。
而军帐与军帐之间,则是一柱接着一柱,最后覆连成片的夜半炊烟。
天将黑的时候,一个穿着官员常服的而非全身铠甲的七品武官在几个吏员的陪随下上到了城门楼。
“孙主事。”孙传庭身后的门没有关,但七品武官却没有直接进去,只在门口作了个揖。
“张经历,”一眨眼,孙传庭便转过了身子。“过来说话。”
“是。”张经历应了一声,接着快步走到孙传庭的面前。“见过孙主事。”他又行了一个礼。
“不必多礼,”孙传庭淡淡地还礼。“各门的伤亡情况如何?”
“回孙主事,”张经历从右侧的吏员的手上拿过总账。还没翻开,张经历便开口了:“永宁门,战死三百一十四人,重伤二百六十一人,轻伤三百二十一人。安定门,战死一百一十二人,重伤九十六人,轻伤一百八十九人。保安门战死九十六人,重伤七十七人,轻伤二百一十九人。永昌门,依旧无事发生。”
沈阳城有四道门,分别是东侧的永宁门,南侧的保安门,北侧的安定门,以及西侧的永昌门。永宁门直面敌营,首当其冲,努尔哈赤也没有搞什么正面佯攻、侧面主攻的巧思。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战况最激烈,伤亡最惨重的一个方向,而与之相对的永昌门则一直没有被攻打过。孙传庭猜测,这兴许是在行“围师必阙”之法。
“总计,今日战死者五百二十二人,重伤者四百三十四人,轻伤者七百二十九人。合一千六百六十五人。”张经历扫了册子一眼,确认页码无误才将手里的总账递给孙传庭。
“医营那边呢?”
张经历知道孙传庭这是在问重伤不治者,于是答道:“往日重伤者,今日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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