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等死了。”
“这倒霉的仗总会打完吧。”苏庆遥一手抱着血衣,一手紧拉着丁修的衣角。仿佛只要拽住了他,兄长就还能回来。
“当然会。但到那天,那附近应该会添上不少新坟。苏九是穿着胡服下葬的,就算你能找到他,也认不出他的样子。”丁修猛地一扯,不止收回了衣角,更是将苏庆遥扯得一趔趄。
“唔”苏庆遥咬着牙齿,忍着钻心的疼痛,紧紧地抱着苏庆远血衣。泪水牵线似的落在干涸的血迹上,结块的暗红被温湿的泪水一润,仿佛又多了些许无言的生气。
“走了。回营了。”丁修对丁白缨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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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沉,炊烟袅袅。一男一女,迎着沉落的日轮走在回营的路上。还没离开屯村,少年的恸哭就已经听不见了,但那种感同身受的悲伤仍旧萦绕在丁白缨的心间。
“他们之后会怎么样?”丁白缨打破了沉默。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丁修耸耸肩,语气很轻松,仿佛沉重的担子,也跟着的那袋银子一起被卸下来了。“七十两白银,就算是如今这个行情,那也是一笔不得了的款子。只要不赌不嫖,省着点儿,可以用很久。”
就在这时候,丁修被身后一阵细索的异响吸引,侧头望去,原来是一条挂着官旗、载着火炮的帆船正绕过蜿蜒的河道,在粼粼波光之上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驶来。丁修认识这种船,这是来自辽阳的饷船,这整一艘船里装的全是银子。
“之后呢?”丁白缨叹气般地问道。
“之后这小崽子就长大了啊。”丁修收回视线,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
“长大之后继续参军打仗?”
“不然呢?他不参军挣饷,你出口粮养他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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