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粮食和银子拨出去,再把支出记账,这事儿也就和司礼监本部没多少关系了。后续的监督事项,自会有东厂派驻在天津的人看着,根本无须他亲自跑去刑部过问。
“你找他干什么?”朱常洛又拿过一本奏疏翻看,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本。
“奴婢找他复核刑部的上交的供词。”王安实话实说,但显然是言之不尽。
“没什么好复核的,李家的案子已经定了。没必要为既定的事情费心。”朱常洛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他甚至不想多问了。
现在真正值得他费心思考虑的,是如何处置牵涉或者无涉其中的其他勋戚。
如果细究下去,那么那天去清华园参加集会的勋戚都可以抓了,而且绝不愁找不到证据赃款,辽东打了两年,对蒙古左翼察哈尔部的用兵持续了五年,勋戚们靠着合法非法的手段,多多少少肯定是赚了钱的。但是,皇帝决不能对勋戚大搞株连。中央君主专制需要勋戚的支持,总督京营戎政这个位置必须放超脱于文官选拔体制,地位相对超然的世袭武勋,大肆株连会寒了勋戚们的心,进而损害皇帝的统治根基。
可是,轻松放过也不行。放过就是纵容,纵容就是鼓励。以武清侯为首的勋戚都敢向北虏走私战略物资,并在海面上制造漂没了,要是不拉几个人出来严惩,这帮人就真是无法无天了,迟早搞出更大的事情来。
所以追到哪些人身上,安排何种罪名,要有一个度。
朱常洛继续阅读奏疏,只见奏疏上写着:
都察院福建道御史臣周宗建谨奏。国之有史,犹家之有乘,人之有志、有传也。臣考世庙实录,成于万历初年,其时参核颇详,所载事宜班班具在。今皇上首允辅臣、礼书之请,纂修皇父实录。计辅臣、礼书留心掌故,必有规画,授之史官。而臣乃侧闻,朝家故事湮废者,多史局条章因循且久,而况四十八年之内,时移局换议杂群分,加以二十馀年之静摄,公车之言率归高阁,其所下六垣者不啻十中之一。今欲总集诸奏,檃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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