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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韩爌说的,殿试和丧仪两件事情根本不冲突。内阁之所以提出引例,主要还是为了堵外廷言官的嘴。只要有这么一个看起来很像先例的例子摆在那儿,那么内阁主动提请殿试延期,就很像是正当的。皇帝若是要主动改期,那没人管得了,内阁、礼部遵旨照办就是。但内阁若是要体恤君父,最好再多个由头。
说得更直白一些,这件事对于皇帝个人来说可能是大事,但对于国家和礼法来说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放进《泰昌实录》可能就只是一句:泰昌元年三月丙辰,皇十女丧,上谕礼部祭告奉先殿。当然,实录的编纂者也有可能无视这件事,就当它不存在。毕竟皇家还有玉牒家谱,皇帝给这位夭折的皇女命名追封之后,将之记进玉牒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浪费实录的篇幅。可话又说回来,有这么一件能够体现“君贤臣忠”的事情摆在这儿,实录纂修官应该还是会给点儿笔墨的。
“还有这种事情?”尽管邓玉函永远不会知道这些曲折的内情,但也还是听得一愣。
“你没听说过?”金尼阁说道。
“当然没有。谁会主动跟我说这种事情。”邓玉函觉得有些奇怪。“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这该不会是什么谣言吧?”
尽管邓玉函当时的站位距离皇帝相当远,但他的视力极佳,记忆力也相当出色,现在回想起来,完全不认为皇帝流露过悲伤的情绪。他只是觉得与第一次陛见相比,皇帝的身上增添了许多威严与疏离。
“这一定不是谣言,”汤若望接言道:“皇幼女薨逝的消息,是我在衙门里听到的。昨天,皇上在温言拒绝内阁的同时,也给礼部下了一道按例措办丧仪的旨意,虽然礼部那边还没有拿出章程,但消息本身是可以肯定的。”
郭居静的表情倒是有些微妙。“我倒是在坊间听说的,当时我也不太相信。而且,我还听到了另外一个有关于此的传言。”
“什么传言?”邓玉函问道。
“邪祟迷信。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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