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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知道,进宫之前要阉割嘛。除此以外呢?”邓玉函点头道:“下官以为,就权力来说,内官和外官很类似,以至于下官一度以为,内阁大学士和司礼监太监是同一种官员,只是叫法不同。就像名和字一样。”
“.”吕纯如听到这话,眼皮和嘴角都开始止不住地抽搐。
仔细想来,这“西洋达官”的说法倒还真不算太错。阁臣是天子近臣,被称为外相,司礼监太监也是天子近臣,被称为内相。但归根结底,这内外二相都只是徒有相名,而无相实的参机辅弼之臣。其权势大小只取决于皇帝的信任。如果皇帝过于信任宦官就容易出刘瑾、王振之流,反过来就容易出严嵩之流。
走了半天,吕纯如这个万历二十九年辛丑正科出身的进士,愣是没能说出正经的回答来。最后只在穿过会极门的时候挤出一句:“邓员外,所谓祸从口出,你这说法,我听听也就过了,你可是不要到处乱说。”
邓玉函愣了一下。“是。”经吕纯如这么一提醒,邓玉函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言了。太监可能不介意有人把自己比作大学士,但反过来或许就很是膈应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就这么一路走着。很快就到了文华殿。
此时,文华殿四周的宫灯已经全部点亮了,以大理寺卿何宗彦、都察院左都御史张问达为首的弥封官,正在右侧偏殿内对最后一批答卷进行弥封。而在偏殿内的另一张大案上,已然按序摆满了隐去卷面考生姓名信息,并加盖了弥封关防印的弥封卷。
殿试只有十五日答卷、十六日评卷、十七日读卷、十八日传胪等四个流程。如果只算十六日的评卷,那么读卷官们其实只有一天时间阅读考卷。
因为时间匆忙,所以殿试墨卷便不需要像会试墨卷那样誊录成朱卷,只要隐去考生信息,就可以被送到读卷官处,等待十六日早上的评选。由于没有眷录,读卷官便可以凭着对字迹的熟悉而摘出熟人的试卷。因此,历年读卷官和弥封官出现重叠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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