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由。
很快,方从哲便得知,沈和西厂提督魏忠贤来往密切,似乎有所勾连。于是他也得出了和刘一燝相同的结论:沈和宫里联系上了,他的一切反常行为都是出自宫里的授意,或者说皇上的授意。
这个判断让方从哲的心里生出了强烈的危机感。
如果说,刘一燝偶尔的挑衅行为还只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威胁。那沈通过魏忠贤直接和皇帝勾兑,那就是足以威胁方从哲内阁首辅之位的大问题了。
若是放在神宗朝,方从哲甚至都不太稀罕这内阁首辅的位置。神宗朝的内阁会让人不幸,首辅更是一个见不到皇帝,得不到回应,工作量超标,还要被下面指斥为专擅的岗位。在内阁工作,不仅要在各种各样的压力之下持调和之道,就算好不容易完成一项差事,还一点成就感没有。从张居正到申时行、王锡爵,再到赵志臯、沈一贯,可以说,除了在国本之争中果断封还御批,几乎被皇帝勒令致仕的王家屏,就没有一个能以好名声离任。
更过分的是,就算干不下去了想辞官,皇帝陛下还不放人走。可怜的赵志臯就因为得不到君父的怜悯而在岗位上为国捐躯了。
但在泰昌朝,方从哲还是很眷恋内阁首辅这个位置的。别的不说,单论皇帝的礼遇,就让方从哲体狠狠地会到了为人臣者的快乐。就算君臣之间偶有不快,稍有意见之争,皇帝陛下也不会一直记恨。
在听说皇帝甚至曾偷偷地出宫,就为在李汝华回乡之前见老臣最后一面之后,方从哲甚至想亲自体验一下那种,臣子濒死垂危,皇帝卧榻执手、温言垂泪的浪漫情景。要是编纂实录的翰林能在皇上万岁之后,在《实录》上记一笔,留下一道足以传之千古的美谈,那方从哲更死而无憾了。
可沈这个可恶的后生,却在私底下偷偷地通过宦官和皇帝联系上了。为了巴结上位,甚至不惜摆出一副严嵩的姿态,毫无原则地抛弃了自己一贯的立场。沈要是做了严嵩,那自己成什么了,夏言?那可不行!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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