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狐悲、人人自危。”
“那这样,将武清侯废为庶人,再抄没其家产,尽数充归国库,以解国家燃眉之急。”方从哲顺势退了一步。
“唉。”朱常洛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
“皇上圣仁圣明!”方从哲立刻颂圣。“臣这就组织内阁票拟!”
“不急,”朱常洛摇头。“还是先等鸡叫一叫吧。”
“鸡叫?”方从哲不解。
“这鸡叫了,太阳才出来,不是更合理吗?”朱常洛冲方从哲勾勾手,示意他起来。“你回去吧,本来还有个事儿想跟你说说的,但突然就不想说了。”朱常洛站起身。“王安,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王安赶忙掏出怀表。“快巳时了。”
“心情不好,洗个澡吧。”也不等方从哲叩首起身,朱常洛便绕开他朝着门的方向走去。“把今早的奏疏带到乾清宫来,朕泡澡,你念。”
“是!”王安先皇帝一步,走去把门给推开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恭送万岁!”方从哲还是没太明白什么是鸡叫,但和其他更多的不解比起来,这只能算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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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很快就叫了。
就在皇帝陛下泡澡听政的时候,北京官场就以都察院为中心,荡出了第一圈涟漪。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首先响应总宪张问达的,是以都察院河南道御史袁化中、浙江道御史左光斗、广西道御史房可壮为首的东林御史,这些人一到衙门,刚听说这事,便火急火燎地写了弹章,并送到通政使司去。很快,一帮自认清流的非东林言官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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