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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承想,这后面竟然又有武清侯的触角。东厂循着蛛丝马迹深入访查,直接给武清侯李家、博平伯郭家、平江伯陈家的一干狗腿子抓了现行。东厂审问得知,这些人为了对抗国策,好迫使饷部李长庚改道旅顺、金州以维持辽东地方的普遍高价,不但故意伪造漂没,侵吞了一船粮食和一船兵备。甚至还异想天开地打起了天津海防营的主意,试图买通海防游击李为栋,让他帮着侵吞军饷,伪造漂没。其罪可谓累累昭彰。现在,东厂已经把抓到的李、郭、陈三家的仆人押到了北京,正在东厂的大牢里关着,就等着审问核实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方从哲惊呆了。“李长庚这个饷部侍郎是怎么当的!”方从哲放下提报,看向皇帝,缓缓起身,又慢慢跪下。“皇上,臣有罪!”
“啊?”朱常洛回过神来,紧接着便是一怔。“你有什么罪啊?”
“李长庚这个饷部侍郎是臣拟票,并请先帝任命的。”方从哲叩首道。
“方卿不必因此自责。”朱常洛的表情很快舒展开来。“父皇在时,你是内阁独辅,哪张票文不是你写的?所谓独木难支大厦,要是事事求全责备,辅政的事情恐怕就只有神仙能干了。”
方从哲继续自责:“臣忝蒙皇恩,列为辅弼大臣,不能明察其人,致使钱粮空耗而不能弥辽东危局”
“好了!”朱常洛打断止住他。“损公肥私,中饱私囊的事情也不是李长庚干的,更与你无关。朕不会怪你,你也不要胡思乱想。”
“臣,叩谢圣上不罪之恩。”方从哲结结实实地给皇帝磕了一个头。语调神情也极为诚恳。
“起来坐着吧。”朱常洛颔首示意。
“是。”方从哲起身落座,仍然垂首敛眉,好似愧意未散。
“方卿,你以为这些个案子,当如何处置啊?”朱常洛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