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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房又来送函。可那颇有些年岁的老门房进了都察院大堂,却不敢往里走了。只见张总宪老泪纵横,眼睛通红,手里虽然攥着手帕,却忘情地不往眼眶上招呼,任凭泪水滴落在案台上。
张问达注意到有人过来了,不慌不忙地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你干什么?”听这语调就知道,张问达对门房的打搅很是不满。至于羞赧的情绪,张问达是没有的。到他这岁数,脸皮已经和城墙差不多厚了。更何况,这是铭感君恩的泪水,传开了就是一段美谈佳话。有什么好害臊的。
“这”门房吓得不轻,还以为总宪大人又想起了他过世已久的老娘。
“有事就说,没事就出去。”张问达抽了一下鼻子。“别在这儿支支吾吾的。”
“刚才又收到了一封信函。”门房举起手里的信封。
“哪个衙门的?”张问达朝门房招手,示意他拿过来。
“是驿站送来的。”门房快步走到张问达的案前,探身将那个颇有些厚度的大信封递给张问达。
“哪里寄来的?”张问达拿过信封,轻轻地掂了掂。
“说是辽东寄来的。”门房回答道。
“怎么又是辽东”张问达的眉头皱了起来。“还有别的东西吗?”
“没了。”门房摇头说道:“就这一个信封。”
“好吧,你去吧。”张问达微微松了一口气。上回辽东寄件,熊廷弼那厮就直接发了个人头给他,紧接着就扯出了一桩麻烦至极的案子。张问达猜测,这个信封里装的,多半也是一件麻烦事,但只要没有人头送来,那就没有严重到需要先斩后奏的地步。
“是。”门房也松了一口气。只见他作揖、转身、快步离开,一气呵成,一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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