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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天意到底是什么呢?
魏朝觉出了一丝微妙。他不着痕迹地向御案的方向投去注意,却只听皇帝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问道:“为何不然?”
陆文昭伏跪下去,缓缓开口道:“臣现在是东司房的实授副千户,就臣本身的利益来说,臣当然赞成改革俸制、增加收入。如此,臣也不必违心收受那些市井商铺的例银,专心为朝廷办事,为皇上分忧。但如果站在那些寄禄官的角度来说,俸制改革不啻天塌了”陆文昭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骆思恭急吼吼地抢断了。
“杞人忧天!”骆思恭骂道:“他们的天塌不塌关你屁事?你吃饱了撑的?”
“让人把话说完。”皇帝的声音幽幽传来。
“是。”骆思恭立刻收了气势,他又缩回去,像个普通的小老头儿一样静静地坐着。
大殿安静了下来,陆文昭又接着道:“臣没有看密揭。但臣猜测,上此揭者之所以重‘人之痛’,也是为了减少卫帅所言之‘短痛’。如果被裁撤,被削俸的人像之前那样纠集起来,暴力对抗,冲击朝廷,乃至行大逆之举又当如何?”
“派兵镇压就是,”骆思恭仿佛正等着这个问题,陆文昭话音刚落他便将话茬给接了过去。“怎么能因噎废食!”
陆文昭微微转过身子。“卑职想问卫帅,镇压之后又当如何?”
“之后.”骆思恭理所应当地说道:“这有什么好问的,短痛消除,改制就成了啊。”
“不,卑职不是这个意思。”陆文昭说道:“请卫帅恕卑职冒昧。卑职以为,您错了。”
“我哪里错了?”骆思恭立刻反问。刘若愚的眉头也彻底拧了起来。
陆文昭回说道:“卑职认为,锦衣卫裁员和内廷裁员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内廷裁员情况确如卫帅所言,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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