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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孙承宗一凛,直问道:“为何?”
“自古以来都有疏不间亲的说法。”崔元放下筷子,从上到下甩了一下手。“别看学生穿这么一身儿华服,但学生很清楚,自己就是个没鸟儿的奴才。尽管和外人相较,奴才也是家人,但和他们比起来就疏远了。您不一样,您皇爷的师傅,也是小爷的师傅,更是正儿八经的天津巡抚,都察院佥都御史。由您上疏揭发此事,不止名正言顺,皇爷也会更重视一些。”
闻言,孙承宗的瞳孔猛地一缩。
不对!崔元在说谎!
孙承宗来到北塘之前就已经想通了。
崔文升绝不是什么有家国情怀的人,他治下的东厂就是皇帝养的一条大狗。这种涉及勋戚的大案若是没有皇帝点头,根本就不会被东厂挖出来,更不会暴露在自己这么一个“外官”的面前。崔元那番亲疏之论纯属放屁.
皇帝必然已经知道了北塘的案子,这次收网必然也出自皇帝的授意。既然如此,那崔元又为什么要让自己“揭发”呢?无非是为了隐去皇帝,隐去东厂,让案子看起来“名正言顺”.
不对!这里不对。只要案子不是冤假错案,那它本身就是名正言顺的。办这种案子,国家会受益,皇帝也会被人称颂圣明。皇帝不需要隐去自己。
而且,皇帝也不可能隐去自己。天下大事皆决于上,只要案子被揭出来摆在明面上,那么皇帝势必要降旨表态,就算留中不报也是态度。皇帝想要隐藏自己、隐藏勋戚,但又要制止他们,直接派人上门警告,或者干脆下密令让人暗杀掉刘惟善这些办差下人,以血警告就可以了。厂卫的宦官带着头函到勋戚家去,一定能吓得勋戚们肝胆俱寒。皇帝就是要公开办这些人。
那崔元为什么要让自己“揭发”呢?对了!崔元想要隐去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东厂,或者说他自己。亲疏有别,不是屁话!
崔元害怕兔死狗烹!害怕案子办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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