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丑

能力再厉害，也比不过一个利益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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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手术的话，最多三五年，少的话还有几个月。如果做手术，成功几率也只有百分之十五，还会伤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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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声音在这里停住，仿佛崩断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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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快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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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病床上，一口一口用力的吃着粥水，湿红的眼睛里，泪水无声的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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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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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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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颗泪水从脸颊滚落，滴进碗里，又被勺子舀着，混在稀粥里一起吃进口中用力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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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啪咔一声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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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数停下咀嚼吐出勺子，低着头抽泣着，忽然变成‘呵呵’的轻笑，他脸上还挂着泪水，神经质一般的笑声越来越大响彻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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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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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身体向后仰倒靠在墙壁，脖颈青筋暴起，仿佛笑声是从腹腔撕裂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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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得真像一个小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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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色、白瓦瓦的灯光下，陈数的病床前多了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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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向两侧撕裂，露出猩红牙龈与参差的黄牙，整张脸被苍白的油彩覆盖，颧骨处泛着病态的青灰，汗水与血渍在皱纹沟壑中蜿蜒，将小丑妆晕染成污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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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小丑的脸凑到陈数耳边，犹如魔鬼的呢喃：“是的，我们都是小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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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渐渐停下，陈数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轻柔的摩挲胸口的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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