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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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您具体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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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看着眼前这张藏在眼镜后面英俊的脸庞，笑了一下，语气轻快：“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想问，出院返校后，有没有觉得心里不舒服，脾气暴躁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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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过全世界只剩你孤零零一个人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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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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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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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睡觉的时候，感觉有很多人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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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停下笔，表情怔了一下，好奇道：“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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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陈数端坐床边，没有其他任何动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话语停顿了片刻，才重新开口：“他们说他们是我的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离不弃，会一直跟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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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接触过很多病人，并不觉得惊奇：“继续说，他们怎么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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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数犹豫了一下，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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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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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般在什么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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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但是……”陈数摘下眼镜看着他，“但很像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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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皱起眉头：“然后呢？你记得他们叫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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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数平静的看着对面的医生，嘴唇轻启，又说出一个名字：“汉尼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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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电影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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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看过许多电影，记忆力还不错，但是这个角色根本没听过，不过他停下笔，静静的看了陈数几秒，又重新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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