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太会聊天,几句话便要吵架。
「正南莫要如此———如今你我皆困,何必自相争执?」
倒是郭典很会聊天,上前拉住了审配:「须得合力并智,才能寻个出路。」
泪授闭了闭眼,口气缓和了些,但说得有些犹豫:「府君所忧者,乃如何自守耳。而正南所忧,是此城或许有人里应外合泪某倒也有计可施,但此计有伤天和请府君决断吧。」
「府君可用卢子干之名,先收本县所有钱粮,驱城内无粮之人出城,沮某可与正南兄一同带城内之人背负粮草至卢子干处,府君便称城内粮食皆已交付于卢子干即可—这也算是给了卢子干一个交代。」
「黔首不知粮米大额数目,只知城内无粮,见粮被送走,必然全都去往卢子干处不再回来-而府君便可免得城内生出祸患,且没了老弱耗费粮食,军士耗费甚少,便可长久守城。」
「府君有粮但兵少,宜于持久。黄币人多却缺粮,本宜速战。即便张梁来犯,府君固守城池,亦可待黄巾无粮自溃—或是观卢子干与黄巾相斗。」
「但若是府君当真如此行事或许有伤民心说到此,沮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郭典的眉头倒是舒展开来:「民心?眼下本就已是没了民心,伤与不伤有何紧要?泪别驾果然权略深远,此计正合我意!就这麽办!」
审配抿着嘴,斜着眼警向泪授,却见泪授也在侧脸看他,而且泪授还对审配使了个眼色。
从馆舍出来后,审配私下问泪授:「为何出此不仁之谋?此城之民皆是你乡亲近邻,
你是要害死他们吗?」
「他们留在城内才会害死他们——我久在冀州,郭典是何许人我比你清楚。」
沮授低声对审配道:「巨鹿黄巾暴起,本就有郭典暴虐害民的缘故,若是任郭典盘踞广平,那才是我乡邻之大患—」
「若此城被围,怕是城内老幼都会被其视为军需甚至粮草!你以为我是要守族内田产?我是要护乡民有乡民才有乡土!」
此时的沮授,与在郭典面前时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淡定。
「你说你我二人一同带城内老幼负粮去往卢将军处-如何行事?」
审配大概明白了泪授的意思,这不是给郭典出的守城绝户计,这是金蝉脱壳以及抛砖引玉之计。
「黄币四处作乱是为了寻粮-若城内人负粮出外,必会诱使张梁来攻此城。你我先转移民众,再与卢子干合力,伺机三路突袭击破张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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