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擅自做决定,而且无论做什麽决定,都是罪。
这本来就是某些豪右给张角和天子同时出的难题。
现在张角把这难题扔给了卢植。
而卢植接了这难题,冀州豪族便不会再给卢植供粮了·
「玄德,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赎回封王是罪,但若我不营救安平王-难道就不是罪了吗?」
「你需得知道,安平王若是死在广宗城里,无论安平王是因何而死,这都等于黄币贼杀了封王那所有黄巾就再无可赦,全都必须死!」
卢植的眼神有些不耐:「到那时,所有黄币自知不可活,数十万人都会以决命之心齿甲相搏,那天下便再难平定了!」
这也确实是该担忧。
广宗县内有疫病,卢植知道,他并没有轻易进攻广宗城,而是在城外挖壕沟修土墙,
采取困势。
一来是避免张角逃窜,二来也是为封锁疫病。
张角其实也没往外攻一一张角自己也想把疫病控制在广宗城内,刘备之前来的时候他就在控疫了。
卢植是以招抚为主,只攻打不受招抚的死硬分子。
如果安平王死在广宗,所有黄币都自知无法赦免,那他就没法招抚了。
几十万黄币个个死战,不仅他手里这两万多新兵蛋子扛不住,朝廷所有精锐加一块都未必扛得住。
说起来卢植也是无奈一一这大汉上到天子下到草民,个个都被动,人人都无奈。
这便是乱世。
「将军为天下计,备敬服—但将军却不该亲自与张角做此买卖。随军的宦官呢?天子没让黄门随军监视将军吗?将军何不让天子家奴来做赎回安平王的买卖?」
刘备沉默了一会,诚恳的出言提醒:「也只有将此事交由宦官与冀州豪门商议,各家才会出粮营救———而且备家中确实无馀粮,即便备破家也拿不出来。」
「随军黄门眼下还在河内驻足不前那阉宦没胆子上战场,刚出了阳便托病滞留河内了。」
卢植苦笑一声:「你以为我为何能短短一个多月便连破数个大方?就是因为没有阉宦碍事,我才能如此顺利——」
「玄德,你所虑者我都知道,可眼下—我虽已往阳传告此事,但以天子与阉宦的心性,注定不会对安平王之事做任何决断的———」
「我知道此事无功,也知道此事犯忌,但若我不做,便没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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