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辩解过错源头皆在公卿,府君只是受害者,只要去阳举告那些胡乱诬举的公卿便是了。」
刘备解释道:「但若是府君把转运场重建起来维持运作,那麽因转运事务中断造成的所有损失都得落到府君头上一一朝中公卿一定会找人背黑锅,谁做事,谁就得背这个黑锅!」
「可转运之事重大,耽误了便会危及大汉啊—
温恕看起来确实是有些汉臣之心的,这使得刘备对其有了好感。
这年头还能想着大汉安危的官员,已经很少见了。
「府君,其实转运场重建起来也没用了,因为冀州不会再往幽州运粮了-我前些时日便已向邹督军传了讯,请他放弃出塞之事。」
刘备叹了一声:「府君这段时间应该也收到了南方的消息,河南河北皆出了瘟疫,又有大旱今年的冀州青州等地粮食会比幽州还缺。」
「各地都会因瘟疫而封路,本就没法运输了。而幽州没有瘟疫与旱灾,反倒会成为粮食最丰的地方—.」
「虽说本郡受了流贼之灾,焚毁了不少田地,却依然比瘟疫和旱灾之下强得多,只要府君顶住朝廷压力,别再徵税就行。」
刘备拿出了一堆简读给温恕看,这都是左沅从各地收回来的消息,有官方的文告,也有私下的情报。
「玄德的意思是——我此时什麽都不做反而是最好的?」
温恕仔细想了想,有些无奈的问道。
「不,府君要做事。」
刘备点头叹道:「府君要想办法把粮价压住,也要把瘟疫防住,否则才真是大祸——」
「」.—·玄德要粮而不要功名,也是为此?」」
温恕翻看了一下刘备拿出来的情报简读,指了指刘备的库房。
「备是为了求活。若是备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让府君给备安个藏甲谋逆之罪,对吧?」
刘备侧着头看着温恕:「备确实藏甲蓄兵—但现在能让涿郡不乱的也只有备,不知府君要作何选择?」
「温某病了,须得静养。」
温恕点头说着,说得很痛快:「听说玄德此处有大医馆,温某想在医馆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