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似的雏菊花分外亮眼。
文鹤和乔舒瑜并肩立着, 黑色的衣袂随风蹁跹。
压抑了良久, 文鹤低低道:
“妈, 我来看你了。”
从前文鹤都会称呼母亲为茅女士,时隔多年,再这样唤她, 这样亲近的字眼都显得有些生疏了。
母亲在世时,她没有遇上乔舒瑜, 不知道一段感情对于一个人的重量。和乔舒瑜分分合合这么多年,文鹤渐渐明白, 有些人注定是无法忘却的。
文鹤的母亲无法忘却的是非她良人的闻定, 赌上了一辈子也没换来他丝毫真心。
曾经的文鹤理解她却也怨恨她。这声呢喃,算是文鹤对过去二十多年人生的一次和解。
乔舒瑜讲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 轻声重复了遍文鹤方才的称呼。
“这是我头一次带她来见你。”文鹤鬓角的发被风吹拂着, “我和阿瑜结婚了,她是我的妻子,我唯一的爱人。”
小小的花瓣在风中摇曳,简洁干净的花纸贴着墓碑,发出细碎的声响。
风声像是呜咽,又像是亡人的低语。
“外公过得很好。”文鹤用帕子拭去了墓碑上的灰尘, “他虽然一个人住, 但是种花养猫, 闲情逸致, 过得比谁都好。”
文鹤的眼圈被风吹的泛红。提起这些人,她总会想起年少时的事情。
她没见过祖父母, 也没见过父亲。唯独只有母亲和外祖父母。
外祖父母虽然不待见他们叛逆任性的女儿,但十分爱护年幼的文鹤。
在那些被人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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