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下一个黑漆漆的残影。
周昭眸光一动,天权的想法虽然过于炸裂,但却也并非毫无道理。
“之前他说的那些,你可想起了什么来?”
龚翎惶恐地回想了半天,方才郑重地摇了摇头,“老夫只有一个老妻,已经去世七年了,她生得平平无奇,没有什么绝世美貌,更不是什么贵族小姐,她父亲也是个手艺人,是做漆器的,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我生得也算不得好看,没有别的本事,只会点小手艺。怎么可能给贵夫人当……”
龚翎说着,老脸一红,那草席老儿当真是荤素不忌,胡乱语。
“当面首……咳咳……我有三个儿子,长子同幺儿都学了我的手艺,如今吃着少府的饭。次子没有天分,我便让他回了老家种地。还有一个小女儿,自幼体弱多病,三岁就早夭了。”
澄清了难以启齿的事,再说到宝藏之类的,龚翎便轻松了许多。
“小老儿就是个雕铜器的,还通常只做小件儿,哪里能知晓什么秘密?”
龚翎想着,有些愁苦,他无论从哪个角度审视自己,都只能看到四个字“平平无奇”。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
周昭观察着龚翎的神情,见他并没有撒谎之后的慌张表现,说辞也没有什么问题,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她正想着,就见苏长缨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先让阿晃过来验尸,将尸体送到廷尉寺去,线索可以慢慢查。”
周昭颔首,示意苏长缨且先去安排。
龚翎有些忐忑地动了动嘴唇,“小周大人,那凶手不会再来杀我吧?”
周昭摇了摇头,“要杀你,昨日便杀了,又何须再来一回?”
龚翎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周昭想着,眸光一动,又道,“龚大师历经两朝,在少府多年可曾遇到什么险些没有过去的坎?”
“坎?人生在世,怎么会没有坎呢?”
龚翎说着,有些后怕的说道,“小周大人听说过登天梯案吗?”
周昭心神一凛,“自是听过,乃是前朝旧案。当时的东平王寻天下十八位铜匠在天芒山顶铸造登天梯,与其说是登天梯,不如说是一株青铜树。通过铜树枝丫向上攀爬,犹如踩着垂直登天梯。
只不过登天梯铸造了一半,便开始发生诡异的事情,每一天夜里,便有一名匠人被串在铜梯之上,鲜血流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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