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然后对着镜头甜甜一笑:“拜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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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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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埂上瞬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风吹过枯草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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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手机,看向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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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呆呆地看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仿佛那上面还残留着可米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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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夹在指间的烟,烟灰已经积了长长一截,快要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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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没骗你吧?”我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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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红像是被我的声音惊醒,身体微微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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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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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不久前还充满死寂灰败的眼睛,此刻像被投入了石子的深潭,剧烈地波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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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茫然、一丝被巨大肯定冲击后的眩晕感,还有一种被强行从绝望深渊里拉出来、骤然接触到刺眼光芒的不适和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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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能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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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确认刚才那一切不是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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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秒钟,她才猛地吸了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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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咳得眼泪又差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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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狼狈地抹了抹嘴,再抬头时,眼神里的茫然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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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自己沾着泥土的手,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颤抖和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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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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