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花旗十二号,路灯,血战

的灯棍嵌进他的肉掌半寸多，指间都溢出血来，他自手掌中拔出灯棍，顾不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把路灯换至左手，抵住站在原地摇摇晃晃的佛皮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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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问和大哥的死有牵连的人都是谁，而是低声道：“我大哥死了以后，你再没有注意过我们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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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佛皮还在留心谷家的事，他没道理不知道我早就从大学堂毕业，他对我的印象显然还停留在我读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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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皮的红色复眼黯淡无光，他眼前全是谷剑秋的脸，喉咙里咯咯了好久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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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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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吉祥老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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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沉重的身体叫柏油路为之一震，口鼻再也没有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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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早就不再关注谷家，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在两个月后上门放火的？龙皮？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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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火的人不是他，事态就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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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弓没有回头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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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剑秋喃喃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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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绵绵，这个时代的宪兵和巡捕房从收到消息，再赶到现场，怎么说也是明天中午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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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剑秋将六枚射出的子弹一一收集，脱下外衣包裹受伤的右手，左手拎着路灯，沿着柏油路一直走到黄埔江边，将路灯丢进黄浦江，然后找了一个摩肩接踵，满是鸦片酊味，人肉味和汗臭味的地下赌档赌了一晚上字花，又洗了个澡，输光了身上的两百多块钱，凌晨才回到家去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