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虚瞑潮汐

秦砚握紧玉珏，记忆如洪水般涌来：十万年前，道君为了对抗上苍棋手，将自己的圣血分成三份，分别注入钥匙、指骨和分身，而秦砚正是承载道纹的「活容器」。真正的道君残魂，此刻就藏在玉珏与棋盘裂缝的交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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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得太多了。」老者启动传送阵，太初舰的主炮再次充能，「但你逃不掉的，天命者联盟已经锁定了你的血脉波动，下一个来取你性命的——可是黄泉冥族的生死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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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传送阵光芒大盛。秦砚被卷入紫色漩涡的瞬间，看见纯白空间的石碑上浮现出新的文字：「第二纪元终结，第三纪元的开辟者，将在归墟之眼直面自己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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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芜的沙滩上。远处是翻涌着紫色泡沫的大海，海平面上漂浮着无数棺材，每具棺材上都贴着黄泉冥族的镇魂符。少女的剑诀残卷正在沙滩上发烫，指引他望向海天交界处的黑色漩涡——那正是传说中的「归墟之眼」，十万生洲的尽头，也是太荒大世界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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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神殿、吞星古族、黄泉冥族……」秦砚站起身，荒古圣血在指尖凝成三把金色长剑，「既然你们都是上苍棋手的棋子，那我就先从棋盘边缘开始，一个个掀翻你们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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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望向天空，太初舰的阴影正从虚瞑界投射下来，在海面上形成巨大的棋盘格。秦砚握紧玉珏，眉心的道纹终于完全觉醒，化作一轮金色太阳照亮归墟——那里隐约可见一座悬浮的岛屿，岛上矗立着三十三重石塔，每座石塔顶端都插着一把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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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重天域钥匙，原来藏在归墟之眼。」秦砚踏上海水，发现自己的脚步竟能在虚瞑界与太荒大世界之间交替行走，「而我，就是打开塔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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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深处突然传来钟鸣。秦砚看见无数光点从海底升起，那是十万年来被各族献祭的天道碎片，它们在他周围凝聚成星图，最终拼成一张完整的「太荒道君陨落真相图」——图中道君正将上苍棋手的棋子刺入自己心脏，而所谓的「天道崩殂」，不过是为了让碎片散落万界，形成新的法则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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