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了,便随即现身。
他上前作揖,手里还提了一盏兔子灯,“阮姑娘,世子托我带句话,愿您新岁里平安无虞,朝朝皆得顺遂。”
“这是世子亲手给姑娘扎的兔子灯,世子说,他这次手艺比上回精进不少,多费了许多心思,还请阮姑娘莫再嫌弃他。”
沈景钰信誓旦旦说是“手艺精进”,可她接过兔子灯,提在手中端详时,喉头忽觉一阵发痒,终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阮凝玉指尖摩挲着灯架上打磨光滑的竹棱,心底却忽有一角软了下来。
可不得不承认,沈景钰的这番操作,让她的灵魂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无忧无虑的,好似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眼见阮姑娘接过了还笑了,砚清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笑来。
“这是小侯爷在前线里挤出时间做的,特意遣了快马星夜兼程,赶在除夕前送入京城呢。阮姑娘喜欢这兔子灯,小侯爷他在边关听了也能笑醒了。”
说完,砚清又递上了个大大的红封。
“这是世子给阮姑娘包的压岁钱,说要请阮姑娘收着给自己打套宝石头面。”
阮凝玉接过了,可想到沈景钰在前线打仗,眉头便蹙了起来,于是便过问了砚清些沈景钰的近况,又问了战事,她听说边疆又落了一场大雪。
砚清答完,又道:“世子说仗打得虽紧,但他会顾及自己安全的,叫阮姑娘不要为他忧心。”
砚清垂眼皮,没将沈景钰前阵子左臂被流矢射伤的事告诉阮姑娘。
阮凝玉果然没怀疑他的话。
烟火放完了,砚清收拾完庭院的狼藉,恢复得干干净净的,故此整个谢府竟没一个人发现海棠院的动静,那么漂亮架势那么大的烟花,竟被瞒了下来。
见砚清要走,阮凝玉也给他包了一个红包。
砚清接过红包,平静地说了句“谢过阮姑娘”后,便离开了。
看了这么漂亮的夜晚,今夜的春绿和抱玉激动得都有些睡不着。
但阮凝玉很快便合眼睡下了。
初一早晨,谢府便开门放炮仗,碎红满地,意味着满堂红,满街瑞气,接着便开始拜神。
正午何洛梅便带着她们去拜年,邻里互送柏叶。
何洛梅虽看不惯阮凝玉,但是包的红封却是沉沉的,她最重颜面,也怕被人说她苛待了府里的表小姐。
而皇帝在太和殿接受百官朝贺,对明帝行“三跪九叩”大礼,后赐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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