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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个身影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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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第77军团军团长高志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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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一身沾染了些许尘土的作战服,肩章上的将星在探照灯下偶尔反射出冷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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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的‘中西会谈’,高志凯面容明显又清瘦了许多,脸上线条凌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眼眶微陷,瞳孔却异常锐利明亮,看人时眼珠转动幅度极小,如鹰隼般锐利,又带着饿狼般的警惕与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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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身躯挺拔如机场边缘那些耐寒的白杨,扑面而来的巨大噪音和混杂着柴油与尘土的风,似乎都无法让他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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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鹰目瞬间就越过了警戒线,将机场内那一片灯火通明、机械轰鸣、上万人忙碌的宏大场面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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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锐利得似乎能穿透那些飞扬的尘土,看清每一台机械的型号,估算出每一个工程节点的进度,以及这背后所代表的、极其危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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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少尉被高志凯无视,除了对方显眼的少将军衔外,更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无形的煞气,但军令在身,他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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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请通报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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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高志凯才缓缓地、仿佛极其费力地将视线从机场方向挪开,落在了这名挡路的少尉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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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脖子似乎都没怎么动,仅仅是眼珠斜睨过来,那眼神冰冷得让少尉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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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高志凯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异常沙哑低沉,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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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问问你们战区副司令邹塬,问问我高志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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