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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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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那得多疼啊。你是得罪人了吗?为什么会被人泼桐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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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渊抿唇,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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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栖月明白了,他不想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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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然地撇开这个话题:“对了,我知道一个药膏的配方,这个药膏治疗疤痕有奇效。明天我去卖卤肉,顺便找药铺问问,看看能不能收集到这些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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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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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渊偏过头,避开她柔软的指尖:“这副模样……我早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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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栖月正收拾药瓶的手一顿:“可这伤会疼的吧?天气变化时也会发痒的。疤痕也是伤啊,也是要治疗才能痊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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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拽住他袖口:“你看,就像这道新伤,若不好好处理也会留疤的。伤在脸上多不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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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噼啪炸响,裴寂渊望着她映在墙上的剪影——那么娇小一个人,却出乎意料地不怕他。明明这边其他人看到他都避之不及,她倒好,这才嫁进来几天,就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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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挺喜欢这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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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在意这些疤痕?”裴寂渊低头,认真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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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栖月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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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渊心脏猛地沉下去,却听她接着道:“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的夫君高大俊美啊?你们男人娶妻不也喜欢漂亮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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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伸手戳了戳裴寂渊完好的右脸:“而且……明明你这边长得挺好看的,要是一直被这疤痕影响着,多可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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