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落了漫天的铁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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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钟器灵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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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痕的声音从树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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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你杀一人,因果盘就会转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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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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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所斩断的铜僧头颅滚落在地,头颅的瞳孔突然映出了昔日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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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洲城的尸潮中,某个被他误杀的流民正在啃食着观音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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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业火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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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分魂的冰晶剑刺入了第六分魂的心口之中,整片的佛国突然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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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的铜僧化作了一片金粉,他在空中凝聚成了江白的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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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所打铁的童年,初遇阿月时被抢走的馒头,器堂地火室剜心的抉择……每个画面都燃起了熊熊的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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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八苦业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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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痕的机械佛心跳出了胸腔,悬在了因果盘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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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烧的是你所欠的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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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的右臂晶纹暴涨起来,竟然开始吞噬起了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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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的左腿却突然生根,藤蔓缠住了阿月的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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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在……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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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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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梵钟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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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佛国中央的梵钟自鸣的时候,因果盘裂开了一道深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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