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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文已经被风沙所侵蚀,唯有“剑域”二字清晰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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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呕出了一朵带血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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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中浮现幅残卷:剑域圣女画像,与她眉心血痣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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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荒原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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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砾拍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疼痛,阿月蜷缩在江白后背,他们静静地听着风中有金铁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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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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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突然侧身,一道无形的气刃擦着耳际掠过,在黄沙的大地上劈出了十丈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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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地平线上,无数剑气凝成的龙卷风正在移动,所到之处连着沙丘都被削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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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灵残留的意识在江白识海中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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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域边界到了,这是护域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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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摸向了腰间的断枪,发现饕餮纹正在吞噬罡风余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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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锤子……在吃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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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第二道罡风劈面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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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挥锤格挡的刹那,鼎纹突然暴走,将整道剑气通通吸入了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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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地跪倒在地上,指缝间渗出了晶化的血珠,就在沙粒沾上的刹那间,就被碾成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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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三十里有块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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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突然指向风沙中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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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文说'过剑坟者,需断一肢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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