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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究竟什么是不该的。
说到底,他才是不该的。
门却又开了。
刚才离开的人,去而复返。手里拿着电脑包和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水,臂弯上甚至还搭着一床薄毯。
“这个空调他们应该是设置过了,调到20度就调不动了。我问了护士,也没有办法。”他走到许晟面前,放下水杯,先把薄毯搭在他膝上,往上拉了点,挡住他的腹部。又把水塞到许晟手里。
“我已经试过,不烫了,刚刚好。慢慢喝一点吧,胃里才没那么难受。你今晚光喝酒了。”
指尖短暂一触,又很快分开。蜂蜜微甜的气味在空气中晕开,压住了一点药的苦涩味。赶在许晟开口前,顾耀开口道:“你身体不舒服就少说话,我就在这里,处理点公司的事情。”
他随手把笔电放在桌上,复又走到门边,关了顶灯,只留了一盏微弱的壁灯照明。再次回到桌边坐下,插上电,打开了电脑。
他生得高,医院的这张陪护的桌子用来办公又实在是太矮,他的背只能微微地佝偻着,电脑屏幕幽幽的光照着顾耀的脸,因为在看资料,眉心也不自觉地微微拧着。
许晟挪开了视线,垂眼喝了半杯蜂蜜水,靠着椅背,慢慢闭上了眼睛。
应该是睡着了一会儿,但睡得不沉。所以哪怕只是输液管轻微摩擦过的细微响动,也就醒了。
“是我吵到你了吗?”对视片刻,顾耀收回了手。
许晟迟缓地摇头,抬眼看了一看头顶的输液瓶,还差一点到底:“好了吗?”
“可以了。”顾耀应了一声,又问他,“要不就在这里睡吧。我去给你办个住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