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韵摇头,林岳不由地叹了口气,说:“你要什么帮助,只管提,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这篓子实在捅得太大了。”
陈通找到机会,忙接茬拱火道:“是啊,年终校评将至,若让指挥使大人知晓咱们滁州闹了这么大个乱子,咱们只怕都九族不保啊。”
“陈长史不是过几日就赶赴上京了?倒也不用担心这个。”杨韵故意点名。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林岳才猛然想起,陈通今日已经拿到了升迁的旨意,年终校评即便出了岔子,也与他没有多大关系了。
但林岳不愿意与陈通交恶,所以脸上没有什么神色变化,而是淡淡道:“陈长史现在毕竟还是府衙的人,他忧心大家是正常的。”
又说:“杨司马也是心急才会口不择,陈长史莫见怪。”
“是,下官与大人是一条心的,所以才关心大家的前途和身家性命。即便下官年后要离开滁州,在此之前,下官也绝对会尽心尽力协助大人追查两仓失窃之事。”陈通垂首表起了忠心。
从正厅出来时,天色已晚。
杨韵活动着手脚往关押着李宾的房间走,走了半道,瞧见那位钰将军站在廊下。
“钰将军怎么在这儿?”
杨韵提步过去。
她有些担心正厅里的谈话是不是传进了钰将军的耳朵里。
“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云门山的土匪们被如何处理的。”萧珩说。
隔着面具,萧珩的表情难以被窥探。
“钰将军担心这个?那来错地方了。”杨韵几步过去,展臂引路,“云门山下来的人都带去了福康棚,只有那几个明确了身份的二当家三当家才被关在牢里。”
萧珩哦了声,问:“你打算如何处理那些投降的流民?”
杨韵想了想,觉得也没有必要瞒着,便把自己对林岳说的那些又复述了一遍。
“哈哈。”萧珩忽然笑了起来,双手抱臂,“你这主意还真是妙啊,既解决了流民的问题,摆了富户们一道,富户们还得谢谢你。”
杨韵听来听去,只觉得萧珩这笑不太像是褒奖。
不过她也没有过分在意,坦然地说:“良田荒芜是一件令人痛心疾首的事,让流民们帮忙养护农田,对富户们,对他们自己,都是好事。若有不懂的,府衙派人去教导一二便是。”
走着走着,福康棚到了。
贺坐在门口登记,阿芳则在旁边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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