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宫门被劈开时,门环上悬挂的十二具小小身躯尚有余温,祭司的银铃仍在晨风中叮咚。此刻那些铃铛正被熔铸成农具,与地牢清出的镣铐一起堆在广场中央。一位老者颤抖着接过地契时,粗布衣袖下露出终生未消的镣铐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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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田现场,死亡君主单膝跪地,为赤脚孩童系紧新编的草鞋。孩子脚背上的烙印刚刚结痂,身旁佝偻了半生的母亲突然发出压抑多年的呜咽——这是她四十年来第一次挺直腰背行走。新垦的田垄间升起袅袅炊烟,铁匠铺连夜赶制的农具堆积如山,老账房正在油灯下教年轻人书写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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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新生的喜悦难以言表。试想一个世代为奴的人,突然听见:“站起来吧,你属于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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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神主教的银圣杯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杯中的葡萄酒散发着醇厚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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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的覆灭之夜,圣坛上铺满了绣着金线的绸缎,老主教正用镶满宝石的匕首切割着羔羊肉,刀锋划过鲜嫩的肉块,发出细微的撕裂声,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外面的战火与喧嚣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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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沉重的殿门被推开,冷风裹挟着硝烟的味道涌入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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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君主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他的黑色长袍在身后翻卷,像一片不祥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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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主教的匕首从手中滑落,坠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惊动了栖息在穹顶的白鸽,它们扑棱着翅膀,从彩绘玻璃上圣徒悲悯的眼睛前掠过,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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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君主踩着满地散落的经文,缓缓走向圣坛。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用金线绣制的祷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弯腰拾起滚到脚边的银圣杯,杯中的葡萄酒在烛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像极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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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该尝尝这酒,“他举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酒液在鎏金杯壁上拉出细密的血丝,“毕竟是用南境三十万农奴的血汗酿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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