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试炼篇其十三神之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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鲥鱼的香气飘来时，她听见陛下在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尖：“下次尾巴变色，记得告诉朕。“顿了顿，又添了句，“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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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粒金粉落在她睫毛上，重得像是整个星系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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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一康二十四年的夏至，钦天监的浑天仪突然崩裂。青铜铸就的星盘在众目睽睽之下裂成二十八块，恰对应天上星宿。老监正捧着碎片的手在抖，说这是天神震怒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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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冰鉴散发的寒气在青砖地上凝成细密的水珠。木泷权指尖蘸着冰水，在檀木案几上画了道扭曲的线。水痕反射着窗外闪电，忽明忽暗如一条垂死的银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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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们应当向神祇赔罪。“礼部尚书王昀的膝盖压在那滩水渍里，官服下摆浸得透湿，“否则会有灭国之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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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碾过琉璃瓦，震得窗棂格格作响。木泷权抬眼望向殿外，看见暴雨中的宫灯摇晃如幽冥鬼火。三日前，同样的暴雨淹没了江北三州，而那道笼罩白石城的光幕却将雨水尽数阻隔——神明在展示祂的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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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的皇帝都是如此？“木泷权突然发问，手指划过案头那摞《实录》，从太祖到先帝，十二代帝王的手书在烛火下泛着陈旧的黄，“向神祈求怜悯来维护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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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昀的额头抵在潮湿的青砖上。他闻到了陛下指尖传来的味道——不是朱砂墨的香气，而是某种近似硫磺的焦灼气息，像是刚触摸过雷电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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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自太祖立国以来，每逢旱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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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历代先帝也不过如此。“木泷权打断他，声音轻得像在点评膳房新进的茶点。他推开《实录》，露出底下压着的北疆战报——上面画着光幕笼罩下的白石城，旁边批注着红衣大炮炸裂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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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突然变得狂暴，雨柱砸在瓦片上发出金戈交鸣般的巨响。一道闪电劈中殿前铜鹤，青铜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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