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试炼篇其十一妖后

让发间金步摇垂下细碎的流光，“是……'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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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盏中的水纹轻轻晃动。木泷权蘸着冷茶在紫檀案几上划出一道水痕，笔画在烛光下泛着微光。“王上加白，为'皇'。“他的指尖在水痕上停顿，“可这'白'……“茶水渐渐晕开，像是化不开的霜，“也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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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的尾巴突然僵在半空。暖阁里静得能听见雪粒扑在窗纸上的簌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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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都逃不过一个'孤'字。“他的目光落在案头那方玉玺上，蟠龙纽在阴影中蛰伏，“走得越高，身侧的人就越少。到最后，连影子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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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忽然将蜜饯碟子掷在绒毯上。琉璃珠子似的糖果滚落一地，在砖石上敲出细碎的声响。她扑进他怀里时带着甜香与梅香，狐尾紧紧缠上他的手腕，像是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在雪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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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胡说！“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前，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若是连我都不能陪着您，那'皇后'这个称呼岂不成了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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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泷权低笑，手指抚过她发间那支凤钗。金丝累成的凤凰在烛光下振翅欲飞，却永远飞不出这九重宫阙。“朕的皇后，朕的祥瑞，朕的……“他的拇指擦过她眼尾，那里有颗小小的泪痣，“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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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仰起脸，窗外风雪大作，而她眸中有整个春天的温度。“陛下看好了，“她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跳动的每一下，都是陪着您走下去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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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外，值夜的宫人看见窗纸上相依的剪影。雪落满庭阶，而春意正在某个角落悄然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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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的更鼓刚过，金銮殿的蟠龙金柱上还凝着夜露。群臣的朝笏在晨光中泛着冷硬的玉色，像一排待出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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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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