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低头——他们中有三位曾经是太子的心腹。鎏金灯台突然重新燃起,照亮了木泷权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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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宇文拓单膝跪地,铁甲上雨水横流:“殿下,北衙六卫已经换上了我们的人。“他说着呈上虎符,青铜表面还带着体温,“太子府的暗道图纸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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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夜晚虽短,但其荣光长久。木泷权接过虎符时,龙纹胎记突然游动起来,像条苏醒的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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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短剑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七哥的边军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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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淳抱拳道:“七殿下亲率三万铁骑已过黑水河。“这位曾经的二统领现在穿着玄色轻甲,腰间配着双刀——正是秋狩时被木泷权用梅枝斩断的那对,如今已被重新锻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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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兵变。当更夫敲响子时的梆子,玄武门的铜钉上已经挂了六颗人头——都是太子安插的守将。木泷权踏着血水走进宫门,身后跟着三百死士。他们穿着禁军的服饰,却系着九皇子府特有的玄色丝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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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带刀不带伞。木泷权任由雨水打湿锦袍,右颊的龙纹在电闪雷鸣中完全舒展开来。当队伍经过文渊阁时,他突然抬手,三百人同时停步。阁楼窗户里,能看到丞相孟元直正伏案疾书——老狐狸这是在准备两份诏书,无论哪方胜出都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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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他。“木泷权轻声道,“治国需要这样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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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木子文的士兵包围了太子府,红漆大门上的铜兽首还在雨水中狰狞地笑着。宇文烈一脚踹开偏门时,寝殿里传来的浪语甚至盖过了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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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依然沉浸在温柔乡中。鎏金大床上,三个赤条条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来自西域的迷情香还在青铜炉里燃烧,混着雨腥气形成令人作呕的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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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子的**戛然而止,他醉眼朦胧地看着破门而入的军队,“哈…哈……谁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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