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并非那样纵欲享乐。教坊司的乐师们自发在宫墙外奏起《清平调》。这首皇帝唯一准许编排的曲目,据说是在悼念早逝的结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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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日不是批折子就是批折子。司礼监掌印太监摊开双手,掌心全是厚茧——这是三十六年如一日为皇帝研磨朱砂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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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什么朋友,老亲王木琰踉跄着闯进宫门,手中攥着半枚残破的玉佩——这是六十年前他们兄弟在御花园结拜的信物,皇帝那半枚至今挂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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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的诗你就明白他的孤寂愁苦了。大学士颤抖着展开御笔亲书的条幅:“九重三殿孰为友?皓月清风作契交。“落款处盖着“孤家寡人“的闲章——这是皇帝私下最爱用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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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胆改革可以说给东康帝国强续了百年寿命,工部郎中指着皇城外的万家灯火,每盏灯下都有人在传颂“永和免征““恒泰垦荒“的故事。夜市摊贩的吆喝声穿过雨幕,竟是在叫卖“皇帝饼“——这种用新稻种磨面烤制的粗粮饼,是恒泰帝最爱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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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也因终日费心劳力,积劳成疾。太医令翻开厚厚的脉案,最后那页写着:“帝脉如游丝,犹问漠北雪情。“墨迹被水渍晕开,不知是雨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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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暴卒,享年五十六岁。当丧钟响彻皇城时,奇怪的是所有宫灯突然同时熄灭,又齐齐复明。守灵的小太监赌咒发誓说看见一条金龙从永和宫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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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位三十六年。宗人府的老宗正翻着玉牒的手突然顿住——恒泰帝的在位时长,恰好是其父康正帝与祖父元兴帝在位时间之和。这个巧合让在场所有文官都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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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泷权缓缓起身,龙纹胎记在丧钟声中完全舒展。他接过掌印太监捧来的传国玉玺,触手冰凉——就像父皇最后那个拥抱的温度。殿外,七皇子木诚已经带着边军精锐肃清了皇城,此刻正单膝跪在雨地里,铁甲上还凝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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