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他掬起一捧冰水拍在脸上,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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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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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后转出个黑袍人,正是钦天监监正墨千秋。他手中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声音沙哑如铁锈摩擦:“殿下脸上的非是胎记,而是'天道反噬纹'...古籍有载,唯逆天改命者方现此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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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泷权轻笑一声,龙纹突然睁开一道细缝——那竟是只金色的竖瞳!墨千秋吓得罗盘坠地,却见皇子随手一招,那罗盘便飞入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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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太子,“木泷权摩挲着罗盘上的二十八宿图,“下次派十二卫来送死时,记得把'天煞阵'摆全些。“说着指尖轻点,罗盘上竟浮现出昨夜太子府密议的画面,清晰得能看见每个人狰狞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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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千秋瘫软在地,裤裆已经湿透。等他再抬头时,九皇子的身影已然消失,只有潭边石上留着一行入石三分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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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欲灭我我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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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太子突发恶疾呕血三升,太医束手无策。奇怪的是,九皇子府送来的药丸竟让症状立缓。药丸盛在鎏金盒里,底下压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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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保重,游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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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殷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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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压折了御花园里最后一枝秋海棠时,九皇子木泷权正在暖阁里煮茶。鎏金火炉上架着个前朝留下的钧窑茶壶,壶嘴喷出的白雾里飘着几片天山雪莲——这是西域使臣昨日刚进献的珍品。他右颊上的龙纹胎记在炉火映照下泛着赤铜色的光,像条随时会苏醒的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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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户部张大人求见。“小顺子跪在波斯地毯上禀报,声音压得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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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泷权眼皮都没抬,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上的冰裂纹:“让他去书房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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