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因长子突然过世一夜未睡的嘉宁帝也得了黄金的消息,立在上书房里神色冷沉。
昨晚才失了长子,今天股肱之臣又危在旦夕,赵福觉得自那帝梓元入京后,自家陛下着实没过过啥舒坦日子。
他走近几步,忐忑道:“陛下,现在京里流满天飞,说相爷贪墨了军饷。您将审案权交给了黄大人,以黄大人的性子,怕是要带人去搜庄啊!现在这个时候,相爷可不能出事,否则朝堂上便失了能制衡帝家的人,陛下,还是召太子殿下入宫,让殿下制止温侍郎和黄大人”
嘉宁帝摆手,沉默良久,冷声吩咐:“传朕御旨,召靖安侯入宫见朕。”
赵福怔住,吸了吸气,神色诧异。自从数月前慧德太后自缢于慈安殿后,除非是早朝之时避无可避,否则平日里嘉宁帝连帝梓元的名字都不愿提起。
“陛下?”
“帝梓元不放手,就算制止太子和温朔也没用,她迟早会重提此事。赵福,你亲自去靖安侯府,把帝梓元召进宫,就说朕要见她!”
嘉宁帝声音里满是戾气,赵福一抖,连忙领命退了出去。左相被逼到这个地步,就连陛下也急了。
韩烨也是一整晚没睡,妥善处置好沐王遗体后才匆匆赶回东宫,岂料刚沐浴完走出花雨池,东宫总管便来报左相已至宫门前求见于他。
看来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否则以这只老狐狸的城府,不会亲自来东宫见他。
韩烨摆手,“让他去书房,孤倒想听听,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总管领命去请左相,韩烨揉了揉额角,朝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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