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朔搂着钱袋子,窝在榻上,扯着嗓子问:“姐,你哪去啊?”
“随便遛遛,家里还有苑琴苑书和归西,多的是人陪你乐和。”帝梓元心不在焉回答,就要踏出门。
“带上我呗。”不知怎的,温朔朝前一仰,咧嘴笑,“姐,我陪你去遛,陪你守岁!”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带了几分赫然,挠了挠额头埋下眼不好意思笑起来。
帝梓元回眼望他,怔了怔,忽而有些酸涩,半晌后,摆摆手,“要去就快点跟上。”说完顾自朝外走去,步子明显缓了下来。
温朔欢呼一声,手脚并用跳下软榻,套上鞋跟了上去。不一会,两人勾勾搭搭不见了人影。
房里,被留下的苑书摸着下巴,啧啧称奇:“苑琴,小姐对温朔还真是不一般啊,连去那里都带上了他。”
苑琴望着月色里消失的少年,低下头打开温朔刚才偷偷摸摸递给她的画卷,唇角逸出笑意。
鲁派大师的冬雪福居图,传万金难求,早已流落民间不知去向,这个装疯卖傻的温朔,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哟,也不搭我的话,在看什么呢?”苑书挤过来,见苑琴一本正色匆匆收好卷轴,神情了悟,感慨连连:“看来咱们家总算有姑娘找着好儿郎了,不枉咱们这么跋山涉水的入京,一年了,总算守得月开见月明啊”
一旁的归西听得忍无可忍,拉着苑书的耳朵朝房外走去。
“疼死了,归西,你干什么!”
“上房顶,赏月。”
“今天守岁,守岁,你脑袋糊涂了,赏什么月!”苑书拉住门板,死活不肯出去。
归西倏地抽出长剑,插在苑书面前,唬得她一跳,连忙摆了个架势出来,“你要干啥,我可不怕你。”
“比剑,赏月,你挑一个。”归西吐出一句话,脸黑成了锅底。
苑书在归西的那把剑上吃足了苦头,哆哆嗦嗦绕过铁剑,小心翼翼拉了拉他的衣袖,巴巴道:“赏月吧。”
冷脸剑客哼了哼,算是颔首,径直朝房外走去,苑书耸搭着脑袋跟在他后面,没瞧见他嘴角隐约勾起的笑意。
苑琴看着这一幕,感慨着“一物降一物”。她抬眼朝朝气焕然的侯府花园望去,紧了紧手里的画卷,抱着暖炉弯了弯眼。
过年了,又是新的一年,真好啊!
马车一路轱辘辘在夜里行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帝梓元戳了戳睡得一脸口水的温朔,“哎、哎,臭小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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