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念的那个人,她的信,我不该看。”
宋春雪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你就没看过?”
“嗯,没看过。”赵大人闭上眼睛,唇角上扬,彷佛真的不在意那些往事,但他的眼周还是那样黯淡忧伤。
“我也给她写过信,但已经无关情爱,只是觉得惋惜,遗憾。明明我们俩都还活着,却已经是这个世上最触摸不到的人。”
他拔高音量,“从细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我赵瑾,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迎来送往在京城厮混的赵大人了,现在除了听到你们喊两声谢大人,我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一个道家弟子,不再要求锦衣玉食,多冷的馒头也能啃两口。”
“你是想说,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想说,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吧?”
韩道长递给他一支狼毫笔,“明明,她还是念着你的,她那样说,是怨你像陌生的赵瑾一样抛下他们母子。但道家没有斩断尘缘非要跟俗世划清界限的说法,你为何非要如此折磨自己。”
“想见她就去见,毕竟,你们曾经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是这个世上牵绊最深的亲人,是其他所有人不能比的。”
赵大人笑了,忽的坐起来,“好端端的,大清早的说得这么伤感,我没有想去见她的意思,反正见了也是枉然。几个孩子我之前也悄悄的去看过,他们在母亲的庇护下,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我现在去不是成心添堵吗?”
“那你为何摸着那张手帕,半夜起来掉眼泪?”
赵大人瞳孔一震,“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偷爬我的窗户?”
“谁要你吸鼻涕的声音太大,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跃上树梢看到你伤心掉眼泪,那情景甚为罕见,没忍住当成了下酒菜。”
“……”赵大人抬脚踹向他的小腿,“我看你就是缺德!”
“缺不缺得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她了。”韩道长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拿过去的啊,我陪你去。”
宋春雪默默地低下头,咬住了下嘴唇,掩饰心中的激动。
“对啊,大师兄若是真想去就去见好了,反正人生苦短,我跟谢征兜兜转转坎坎坷坷,现在就想跟他平平淡淡,朝夕相对。你曾经的夫人,是你这世上除了父母最亲的人了,看她一眼,看到她过得好就踏实了。”
赵大人呆呆的看着树影摇曳,“再说吧,我想好了再去。”
就在这时,山下有人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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