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光高挂，今夜是沉闷的，至少对阿豪来说是这样，城市一处的巷弄间霓虹灯光黯淡，散发腐朽气息。阿豪拖着狼狈的身躯，後脑伤口有明显的结痂，校服衬衫还有留下血迹和泥土的污渍。他脸庞扭曲，眼中燃烧着怨毒，步伐坚定地走向一间名为「黑猫子」的酒吧。门口招牌尤为醒目，红色灯光断续闪烁，彷佛随时会熄灭。推开沉重的木门，一阵浓烈的菸酒味扑面而来，夹杂汗臭与劣质香水，令人不悦。酒吧内昏暗肮脏。站在吧台後的酒保面无表情地擦着杯子，几个醉汉趴在桌上，鼾声震天。角落卡座里，男女贴身低语，笑声暧昧，老爵士乐从旧式音响中传出，萨克斯的低吟在空气中回荡，处处都是慵懒堕落的气息。

阿豪踏进门，一个满身菸味的小弟斜眼打量他，见他满身血污，疑惑道：「阿豪，你来干嘛？」，阿豪只说他想要找赵哥，於是小弟起身带着阿豪，沿着摇晃的木梯上到二楼。越走上二楼，爵士乐声渐弱，取而代之的是包厢内传来的节奏性撞击声，啪啪作响，伴随着女人的淫叫与男人的低吼，声音毫不掩饰，传入两人的耳中。来到二楼一处包厢门外，阿豪拳头紧握，指甲陷入掌心，脑中闪过白天被张福德撂倒的屈辱，咬牙切齿，暗想：「老肥猪，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要你和魏嘉楠一起完蛋！」

包厢门板破旧，油漆剥落，阿豪无法窥见内情，但可以听见里面的声音。一位女性的软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呢喃，「赵……赵哥……好舒服……我要飞起来了……再深点……天啊，好舒服…好舒服…哼～我要融化了……给我…给我全部…啊～～」女子浪叫不止，语气迷离并且毫无逻辑，彷佛神智全失。赵哥的声音粗俗，喘气道：「操，小骚货，这奶子真他妈有料！还有肥臀，老子干得爽死了！」撞击声急促，女学生喘息破碎，胡乱喊道：「啊～～赵哥～我爱你～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哼－哼－好热，再用力，再用力，好痒～好舒服～～」赵哥冷笑：「操，刚才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药效上来了，妳就是一条老子的母狗！浪得跟婊子似的！屁股翘高一点，老子要用力干妳！」

赵哥尽情发泄，语气愈发猖狂：「爽啊！奶子摇起来得真他妈好看！老子要干穿妳！」淫靡的对话跟呻吟，让外头的两人裤裆都鼓起。阿豪低头咬唇，羞耻与怒火交织，暗想：「这娘们，被药搞成这德性……赵哥真他妈狠！」

片刻後，撞击声停下，女子浪叫声戛然而止，赵哥低吼一声，满足地喘息，随即喊道：「喂！来人，把这骚货抬出去！」门「吱呀」打开，带着阿豪上来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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