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认知穹界（中）

不干、雨下不下！有人拜祂们，怕祂们，恨祂们，祂们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就好比，你会把一只蚂蚁是拜你还是恨你，放在心上吗？崽啊，这或许……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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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吁了口气，那叹息仿佛承载着整个宇宙的冰冷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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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里头，要是真有比人厉害得多的东西，那绝不会是么子善良正义、金光闪闪的神仙菩萨，祂们只会是……莫可名状、想都想不出样子、看都不能看的……‘邪神’？或者说，根本就不能用‘神’这个字去框它们，真相，崽，真相很可能就是一片望不到边的、墨汁一样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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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费尽力气，撕开一条小缝缝，偷偷瞄到那么一点点的时候……你只会觉得，懵懵懂懂、啥都不晓得，才是老天爷给的最大恩典，最大的幸运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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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湘湉的目光重重的落在滦身上，混合了慈爱和残酷清醒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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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黑漆漆、冷冰冰的宇宙里，崽，我们讲的‘道德’……这个东西，”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近乎叹息，“搞不好啊，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们人类自己，一厢情愿编出来哄自己、让自己在这片黑里头能硬扎点、好过点的一场大梦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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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幽蓝星光静静流淌，映照着彭湘湉沉静的侧脸，她的话语如同冰水，浇灭了他对“神”的幻想，也熄灭了道德带来的虚幻暖意，只剩下宇宙那庞大、冷漠、不可理解的深渊，无声地横亘在小小的房间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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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滦脸上因她刚才那番话而显露的茫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语气坚定起来，“宇宙是黑，是冷，是有些我们想破脑壳也想不通、看都不能看的‘怪东西’，可我们脚下踩的这块地，是暖的！我们身边的人，是有热气的！我们尝到的河肉的鲜，闻到的饭菜香，听到的雨打在墙上的无声动静……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热’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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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让我的认知重构，我现在不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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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湘湉笑了，这次的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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