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夫的手,告诉我,要带他们好好的回来。”
“我一一答应,这批孩子,多是西域五道百姓的孩子,是我大唐的先头部队。”
“所有的硬骨头,我们都是一步步啃过来的。”
说到这里,裴行俭的声音哽咽了,“到如今,已经折损过半。”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是老夫带着大军尽数折在此处,我有何面目,去见西域五道的百姓啊!”
“吴将军,给西域五道的百姓们,留个种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是在呢喃。
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吴天岩沉默了,他看着裴行俭苍老的面容,心中的质问渐渐被理解与同情所取代。
他走出军帐,看着营地中那些年轻的士兵,他们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在为死去的战友擦拭身体,眼神中满是哀伤。
一个士兵正在用破旧的布条为同伴包扎腿上的伤口,同伴疼得直咬牙,却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这场战争,远不止是一场领土的争夺,更是无数年轻生命的考验。
夜深了,君士坦丁堡的城墙依旧沉默地矗立着,城中的灯火零星闪烁。
唐军营地中,裴行俭和吴天岩相对而坐,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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