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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加冕时,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在阳光下金光闪耀,大牧首将镶嵌着祖母绿的皇冠戴在他头上,唱诗班的歌声震落穹顶的金粉。
二十岁亲征时,铁甲骑兵踏碎敌人防线扬起的漫天烟尘中,他挥舞着镀金长矛,身后跟着高呼“胜利”的子民。
可后来,他被眼前这个人所带领的阿拉伯军队打得丢失了大片土地。
而此刻,这个让自已想到都做噩梦的人,竟然叫自已陛下?
“哈里发,你叫我什么?”
他颤抖着指了指自已,声音小得像呓语。
穆阿维叶单膝跪地,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已肩头的新月纹章上,锦缎上的金线硌得查世丁尼生疼。
“拜占庭的皇帝,罗马最后的传人。您难道忘了,当年君士坦丁大帝的战旗,曾从直布罗陀飘扬到幼发拉底河?”
他抬头时,眼中燃烧着让查世丁尼陌生又熟悉的狂热,那是每个渴望征服的帝王眼中都曾有过的火焰,“现在,该是您重振荣光的时候了。”
帐篷外,夜风卷起满地焦土。
可夫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忽然明白穆阿维叶真正的谋划——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战略撤退,而是要在溃败的废墟上,重新铸造一个足以与大唐抗衡的传奇。
他握紧腰间的弯刀,朝着夜色深处发出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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