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支撑起身体,但动作太急牵扯到了左手的输液管。针头在血管里歪斜的痛感让他发出一声闷哼。
叶莳萝顿时僵住。她的视线落在姜岛泽露出的右手腕上。
她立刻按住他,揭开袖子,那条手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新旧伤口交织在一起。
溃烂的针眼。那些呈线状排列的针孔边缘发黑,分明是长期重复穿刺同一部位导致的组织坏死。
“您需要帮助吗?”她原先缓慢的语调变得快速,眼神流露出关切,“不要紧吧?没事吗?现在感觉怎么样?”头发上的叶子也跟着主人的心情一样着急地发抖。
姜岛泽收回手,拉下袖口,声音平静:“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对方态度冷漠,明显很抗拒别人的帮助。叶莳萝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只是递给他一杯葡萄糖水。
“至少喝点甜的。”
姜岛泽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仰头吞咽。糖水滑过喉管,甜得发苦。
他发自心底的忌讳这个地方。
门外,几个送他来的同事低声议论。
“他最近怎么像变了个人?昨天居然对着咖啡杯发呆半小时。”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谁知道呢他一直那样,冷冰冰的。”
姜岛泽闭上眼睛。唯有痛苦能证明他还没有被愧疚完全吞噬。
公寓的浴室里,姜岛泽看着镜中的自己。水滴从发梢滑落,在锁骨汇成细流,最后消失在睡衣领口。他缓缓卷起右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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