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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梨一推开曲厅的门,内里灯未全点,只在帐后燃了一盏。
她原想照往常那样在书案边坐下,慢慢听他唱,谁知刚跨进门坎,帐后便传来喃喃的声音:
「姑娘稍待,我拿支乐器。」
他语气温顺,一如往常地恭敬。
「这埙声小,书案处怕听不真,不如……姑娘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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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愣,目光望向帐中。
从她这角度,只能见到一截斜影与氤氲灯光。
香月阁二楼本就设计雅致,曲厅空间宽敞,书案与帘帐之间隔着几步长的小道与曲几,若真要细听,坐得太远确实不便。
「哇,前奏还吹埙?也太讲究了吧?根本一人一个乐队。」
林初梨没想太多,只觉得他用心,自己根本捡到宝了。
她依言向前走了两步。
刚踏近帐侧,想开口说什么,那帐后的影子却忽然晃了晃,下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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