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还不少,基本上沈府各房都派了代表,据说来时还是走的京杭大运河,只是进入山东境内的运河段上岸了。
一是这期间正逢这位二舅母的父亲寿辰,其次也是担忧进入大运河河北段,抵达通州之前的水路冻结未融化。
原本计划得好好的,出发早,时间也宽裕,但人算不如天算的,最后改走陆路抵达京城时,却只赶上了洗三尾巴。
堪堪赶在她大侄子洗三那天,京城快要关城门了才进的城,据说当时后面还有运载贺礼的车队到次日才能进城。
听小河提起这位沈家二舅母,再想到兰姨一听她婶娘娘家没赶上洗三时一脸牙疼得直摇头的神情,周半夏就想笑。
其实这也怪不了沈家二舅母的,沈家的家风一贯讲究的就是低调再低调,可耐不住人气太旺,贺礼太多超载了啊。
不比走水路,到哪个码头有定数,有亲戚邀请也好谢绝,走陆路时可不就途径各地都被盛情挽留住了。
且,有些姻亲,像沈家五房,本是庶出,其庶女又高嫁了,姑爷还亲自守在驿站等候了,哪好谢绝不上门坐坐。
轿儿人抬人。
哪怕只为不让这位庶出的姑奶奶脸上无光,如此盛情邀请,沈家二舅母好歹也要带人上门拜访对方府上长辈。
这么一来二去的,可不是落下谁家都不好,又不好大势声张她婶娘长媳即将分娩,没得变相成了周府要收贺礼了。
难啊。
小河知道他三姐坐月子,他不好长待不走,说完他爹让他转递的叮嘱,紧接着就转述他大姐想他说的话。
说完,他也不多留的让他三姐好好养着,再好生瞅了瞅外甥就蹑手蹑脚转身,不等他三姐再开口,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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