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倒是年到四十主动放弃科举找了一份当账房的工作。如今月钱一两银子,但供一个读书人谈何容易。
再想起记忆里那位求学多年,还不如大伯好歹是童生的大堂哥,顾大郎还已经娶妻生子,靠一大家子养活。
难怪他爹身为家中贡献最大的儿子,名声最差劲,却实属无奈。
当年他娘随家人逃难而来,要不是他爹厚着脸皮打滚耍泼,二老哪舍得出高于一般人家姑娘的彩礼。
之后大哥到娶妻年龄,不是他爹从二老手上抠出彩礼,又用私房钱贴补也不能如愿找到合适的长媳。
搞明白这里面弯弯绕绕,倒不难理解记忆里他爹时常如神一般的操作,真不争不抢连孙子都要帮长房卖命。
正房堂屋。
呈品字,三张桌。
最上首,一位下巴留了胡须,虽然穿着粗布衣裳却没有补丁的五六十岁老人,他就是一家之主顾老爷子顾青森。
与他四个儿子一样,在村子里倒是极少有人喊大名,反而小名三木被人深记于心,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姓木。
两侧和对面坐着在家的三个儿子,这张八仙桌除长孙和客人,其余孙辈未经同意不能入座是他立下的家规之一。
家中女眷无特殊情况直接在灶房里面就餐,能唯一在场的顾老太把握着家里的粮食大权,连饭菜都要她亲自分。
今早吃的是玉米窝窝头和照出人影的地瓜粥。成年男丁两个窝窝头,未成年年过十岁减一半,再年幼一碗地瓜粥。
等顾老爷子拿起筷子,其他人才开始吃饭。原本吃饭时还讲究食不言,但顾家并非大户人家,这条家规早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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