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开门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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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0日，“雪梅汗衫印画”摊开张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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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去年的老摊位，蒋梦言在哑巴贺国强的协同下清晨五点就来到中心市场。卸下旧方桌、样品挂架和几只塑料大盆之后，由蒋梦言留在市场看守，贺国强折返回96号，把黄鳝桶、印刷箱、汗衫样品及其他物件一股脑全都拉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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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梦言在贺国强的帮助下，规置好了几个卖黄鳝的塑料大盆，安装好了汗衫样品展示挂架。挂好了枣红色的金丝绒摊名幡。只等着两位姐姐的到来，共同迎接新一年暑假的第一桩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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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雪梅为贺国强和弟弟带来了早点。是用行军水壶装的热豆浆和报纸包裹着的油条。她远远就看见了布幡上的“雪梅汗衫印画”六个大字。对弟弟的能干可靠又增加了几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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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国强和蒋梦言坐在方桌边吃喝，蒋雪梅用衣架撑开印制好的样品汗衫，将之挂到展架上。蒋雨竹在对黄鳝进行分拣分级。几个人各自忙碌，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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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开始有买菜人走近询问，或是问黄鳝的价格，或是问“汗衫印画”的价钱。但没有动心的购买者，只是看看问问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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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规避“投机倒把”的风险，按照既定的宣传策略，蒋雪梅向每一个问询的人耐心解释：我们仅仅提供手工印画服务。客户自己从百货公司买素面衫子过来，我们帮着印染花型图案。我们是用手工劳动赚取一点上学读书的费用。这叫“勤工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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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还刻意地向所有的问询者展示了从百货公司购买素面汗衫的发票。“这就是我们为了提前印制样品去百货公司买的汗衫子的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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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问询的人多了起来，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也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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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收拾的干净利索的中年阿姨，他走到近前来仔细地观察印画的质量，上手摸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地问；“这花样真是你们自己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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