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好似专为观瀑而生,远近丶高低都恰到好处,其上立一竹亭,被飞雾洗得翠绿如碧。
高瀑就在对面,仰望之间,如天河坠落,震心魄。
入得亭中,瀑声也轰鸣在耳,却不喧闹丶不嘈杂,言谈之语清晰可闻,感应之下,居然并非阵法所设,而是天然所成,刘小楼不由大赞,这才是真正的妙处!
梁仁安陪着观瀑片刻,便见山脚下有两人登山,打头的是花执事,他身后跟着一位女子,戴着帷帽,看不清模样,但体态轻盈,身段曼妙,令人望之而精神一振。
刘小楼看了看梁仁安,问道:「这就是阆圜山的廷师?」
梁仁安凝目注视着登山的二人,脸上喜形于色:「是—.真来了—」
刘小楼也同样瞩目:「年岁若何?」
梁仁安回答:「听说三十二岁,但望之却如十八,我也说不清。」
刘小楼盯着那山间轻盈起伏的腰身,若有所思:「一般来说,这样的女子,多少都有点功法。
梁仁安叹道:「这位廷师可不止有点功法,若没筑基,是做不了廷师的。她是筑基中期了。」
刘小楼好奇:「为什麽称作廷师?」
「听说他们阆圜山分十二廷,每廷都由一位绝美的廷师打理诸般事宜,刘掌门可以比作宗门长老——」梁仁安回答,但又立刻摇头:「不,也不能这麽比,不可称老,都是佳人,还是称廷师为妙。」
说话间,花执事带着人上来了,梁仁安迎到亭外:「祝廷师,又要烦扰祝廷师了。」
这位祝廷师戴着帷帽,青纱垂帘,遮住了三分,使得那剩下的七分容貌更加诱人。
她微微颌首,轻声道:「梁师兄客气了,为尊客烹茶,也是妾之所愿。」
梁仁安伸手相邀:「祝廷师,你不是说最喜这三千尺亭麽?今日我们又在这里相聚,欣赏廷师精妙手艺!」
祝廷师道:「不敢,不敢———这位尊客是———
梁仁安道:「哦—这是湘西三玄门刘掌门,刘掌门修为精妙,是小为山贵客,刚才提及廷师茶艺,渴慕一品,故此将祝廷师请来,也尝尝阆圜山的正宗茶汤。」
说着,三人在亭中落座,梁仁安向花执事道:「你事多,不用陪着。」
花执事走后,梁仁安道:「上次廷师便说,我小为山这飞瀑流水烹茶正好,今日水势更盛,烹茶是不是更好?」
祝廷师摇头:「茶汤用盛水猛火,便似酿制烈酒,酒烈有酒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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